舞台技術/歷練與眼界之五篇          

      上次2005年地下鐵來新加坡濱海,就覺得這是個專業的劇場,這次連著水滸傳及表坊如影隨行兩齣戲在Esplanade,又看到她們處理華藝festival的能力,從節目策劃人、技術統籌到現場執行的crew,都是專業級的表現,更令人高興的是所有的吊桿,都已經在原本長方型的吊桿下方加掛圓管,使用上就更為方便,只是這是個過度守法的國家,有些觀念是有些小小的遺憾,例如白紗的底緣不平,對我們來講是個很小的問題,只要把吊桿降下來,將過低的部分綁帶往上捲提後再綁,再貼膠帶固定,就可使底緣調平,可是他們的反應是這是我們的白紗ㄟ,這是製作上的問題,無法解決,但是聽我再三解釋後,願意讓我做給他們看,於是從此他們應該知道這是個簡單且無危險的解決方式。

      又如由於他們的觀眾席較為扇形,在吊桿的外側有燈光的ladder,所以在ladder的外舞台又有side masking的軌道(像城市舞台),來解決穿幫的問題,但是side masking有時對於換景的進出造成不便,這對我們來說也是個小問題,只要在翼幕外側將多餘綁帶綁成波浪型,再用幕夾夾住翼幕外側,用黑棉繩綁住幕夾往外舞台固定,就可使翼幕變寬解決穿幫問題,或是將吊桿末端過寬回折的翼幕綁帶解開,在3gallery用繩子綁住最後一個綁帶如此也可輕易解決吊桿不夠長的問題,但是這些方法我從2005年地下鐵努力到2008年水滸傳還是失敗,因為對他們來講,幕一定要綁在桿子上,過寬的翼幕為了安全一定要回折,而且他們有side masking來解決穿幫的問題,所以我的方法是從沒有人做過且有安全之虞的做法,當然不接受。

      甚至連不到5公斤的空畫框用二條wire吊,也被要求每條wire的兩頭各要3U- bolts,因為標準程序的要求就是要3個,台灣慣用2個甚至是1個,不管懸吊物輕重都被視為不安全。他們不擔心水滸傳原本2000公斤,被我減重後仍有720公斤的保時捷928要吊起來,但對於如影隨行要在電動桿上外加手動桿,卻是如何也不肯讓步,因為如影隨行的白紗最快的cue4秒,而他們的電動桿最快也要約10秒,試了幾次之後還是不夠快,寧可打破自己最快速每秒1.2米的說法,再去調整比最快速還要快的速度,也不願讓我裝他們不熟悉的手動桿,這使我想到了早期的國家劇院,也是這不行那不行,經過十多年的衝撞之後,現在已經能夠先聽聽妳的想法,而不是還沒聽就說不行。

      就像去年4月國家劇院為了舞台設備的改建工程,舉辦了一個研討會,邀請專家學者及業界的一些舞監及TD出席,由劇院聘用的兩位顧問傾向將手動桿全部改為電腦桿,我在會議中與他們有激烈的爭辯,我當然知道電腦桿較安全也較省人力,但是他卻少了手動桿的機動性及可能性,還被其中一位顧問指責我不該只顧free lancers的生計而反對,我說我沒有想到這部分,我只要知道全部都改為電腦桿後,一些需要精密互動的需求,例如下10分鐘的雪花,或是吊人等電腦桿要如何做到?如果電腦桿勉強做的結果還比不上手動桿方便安全,那幹嘛要把手動桿廢掉?顧問說電腦桿是潮流的趨勢,像國家劇院現在又有手動桿又有電腦桿是一件很奇怪的事,要不就是全部手動桿,要不就是全部都是電動桿,但是在這麼專業的濱海遇到這些問題,我更加慶幸自己的成長過程是在有手動桿與電腦桿的國家劇院,很遺憾聽說目前的規畫仍朝向廢除手動桿,我擔心以後的國家劇院會不會成為另一個國父紀念館,或是像現在完全不熟悉手動桿世界的濱海?少了可能性的電腦桿,會不會造成大家想法愈來愈簡單,能力愈來愈退化?如果如此,就少了許多樂趣與成就感,反正就是掛些不同內容的懸吊物,然後一切交給電腦,什麼跟著樂團的音樂走,想都別想,電腦聽不懂音樂,妳只要輸入秒數,走100次也是一樣,但是樂團有辦法每次速度都一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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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技術/舞監妳在逃避什麼篇          

      在規模完整專業的劇場裡,舞監桌通常是側舞台的基本配備,有的是在左舞台,有的是在右舞台,為了各種演出不同需求,所以舞監桌多半是可左右舞台移動的,雖然各個國家對於舞監的工作內容認知不盡相同,例如許多歐洲國家的舞監是不call燈光cue的,他唯一能call的燈光cue是一開始的亮燈及謝幕時的燈亮燈暗,但是不管如何,舞監桌的設定一定是在側舞台,這是為了方便舞監工作的需求考量,還沒見過哪一個劇場的舞監桌是只設計在觀眾席後方或是燈光包廂的,這也說明了舞監除非萬不得已,是不應該離開舞台邊的,因為舞監是發號施令的中樞,面對各種狀況,必須在第一時間反應處理,除非是側舞台被完全遮擋,又沒有攝影機畫面可看舞台,完全無法call cue,逼不得已才會離開舞台,但是敢離開舞台的舞監,要不就是擁有非常豐富的經驗,能夠不在現場只憑經驗判斷,要不就是對於任何會發生的事情都鉅細靡遺的交代清楚,否則自己逃避責任擅離職守,出了任何事是怪不了別人的,最差勁的舞監就是不在舞台邊,自己又在狀況外,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麼事還認為都是別人的錯。

       舞監桌的配備功能不盡相同,最重要的通訊系統是一定有的,有時因為組別太多,intercom的迴路從一組到四組,例如舞台在channel A,燈光在channel B(有時燈光自己給follow spot’S cue),音響在channel C,投影視訊在channel D,由舞監自己來決定要單獨和哪個部門聯繫,如此就不會太過吵雜。另外就是對於前後台的聯絡系統,對後台化妝室的all call系統,提醒演員各種事項或是誰該上場stand-by;對於前台或是觀眾的廣播系統,如有緊急狀況發生,才能迅速應變通知處理。再來就是攝影機畫面,由於在側台有時視線會被翼幕或佈景阻擋,或是被側燈干擾,所以一般都會有架設於觀眾席的正面畫面來協助舞監,甚至現在有夜視功能的攝影機也愈來愈普及,使舞監在黑暗中也能看到演員是否就位,換景是否完成。還有舞台周遭基本工作燈照明的控制、麥克風、時鐘……,甚至現在有的舞監桌還留有特殊音效的功能,例如雷聲、風聲、雨聲、槍聲、門鈴聲,因為舞監跟排最久最熟悉戲,所以以前舞監還要自己操控特殊音效,這樣也比較沒有秒差。

       因為舞監要做的事情太多,有時常會顧此失彼,所以大型歌劇或音樂劇通常還會有助理舞監的編制,例如助理舞監專門處理樂團或歌手,有時甚至是數名助理舞監(Duty Stage Manager)或是舞監助理(assist Stage Manager),我曾經遇過一個演出香港的舞監組多達6人,一個助理舞監負責樂團,一個助理舞監負責舞者及歌手,一個助理舞監負責call cue,一個舞監助理負責化妝室事務及左舞台換景確認,一個舞監助理負責訂便當,各種記錄及右舞台換景確認,而舞監就東看看西看看還有開會,看了真是羨慕不已,台灣通常就是舞監一人,了不起有一個舞監助理兼小道具,所以台灣的老舞監是很厲害的,現在許多年輕舞監,以為舞監就是cue caller,只要把cue call好就行了,其他的事都與他無關,所以演出時都不喜歡待在側台,怕被影響call cue,但在前面就能把call call 好嗎?可悲的是往往只是把cue念完,我不相信在不了解側台狀況,又沒有豐富經驗可提供判斷的舞監在前面能把cue call好,妳不知道景從側台翼幕外到被觀眾看到有多久的時間,妳不知道換景時演員的動線與擁擠的側台空間及換景動線,妳不知道懸吊與演員的關係是否會發生危險,妳不知道演員就位了沒或是換裝來不來的及,妳不知道是否有人miss cue,等到燈亮才發現fly沒走或誰忘了換景......,這樣能把cue call好,別騙人了,是逃避責任吧!舞監就是舞台監督( Stage Manager),是舞台上的負責人,不在側台第一線,要怎麼負責?

       燈光cue或投影cue的秒數都是死的,只要operator沒有miss cue,基本上走十次都是一樣結果,但是演員或是舞台換景不是按go就每次都一樣,因為是人而不是機器,每次都會有不同的狀況發生,所以放著真正需要隨時調整照顧的部分不顧,而只去前面考慮燈光畫面,那要舞監幹嘛?放錄音帶就好啦,又不是像明華園或表坊常常是亮燈換景,舞監在換景時還要用對講機提醒個別速度的快慢,況且大聲公不是丟著不管,一走了之,是交代清楚,確定指令傳達及接收無誤,與工作夥伴長期建立起的默契及習慣,再加上超過20年的經驗,把其他該做的事都安排好,才能跨出這一步到前面call cue,重點是在前面call也是為了幫助舞台畫面的整合,而不是逃避責任。在走位或是技排cue to cue時,我贊成舞監在觀眾席工作,因為導演及設計還在修改調整,需要快速大量的討論,舞監也才能知道cue的用意及內容,才能整合畫面,但是如果不是特殊需求必須待在前面,到了彩排還不回到側台的舞監,除了逃避責任之外,我找不到其他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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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技術/養育我成長的園地被火吞蝕篇          

      1991年我大三時雲門復出,從此就成了八里的常客,有幾次忙到沒力氣回家,直接就睡在舞台上,直到早上要上課的舞者把我叫醒,爸爸和媽媽總是說我是雲門的孩子,回到家才算是他們撿回的孩子,在雲門待到當兵前三天,將近30人在忠誠路的綠洲送我,除了讓我吐的半死,還送了我300雙黑襪子當兵穿。當兵在新訓中心時,由於爸媽回大陸探親,所以我的第一封平安家書是寄到雲門給芠芠姐,第一次會客時,心想沒人會來會客,所以自願當帶客公差,當我拿著【請跟我來】的牌子,看到一個大型遊覽車上,下來一堆雲門的人,霎時不爭氣的眼淚立刻奪眶而出,後來才知原本他們是宜蘭演完要到台東演出,那天是交通日及知本溫泉放鬆之旅,但所有人特地繞過來看我這個小crew。當兵第一次休假回家丟了行李就往八里跑,桃叔請我吃中飯,席間一直打電話呼朋引伴,八里佘家孔雀蛤從中飯直接接下午茶,再延續到晚飯,又接著延長到宵夜,數不盡的啤酒瓶及裝孔雀蛤的大臉盆,吃了十個小時的中飯

      八里排練場對我而言,有太多太多的回憶,從破土立樑,一點一滴慢慢建設,期待的警衛室(後來的茶水間),蓋完連單人床都擺不下,於是堆滿人家捐贈的泡麵,原本還在開玩笑說不知要吃到何年何月,沒想到在大家競相熬夜工作的努力下,一下子幾十箱的泡麵就見底了。當兵放假就去排練場,自己裝服裝間的掛衣桿,拉電走線架工作燈,做不完的服裝名字吊牌,還帶回部隊慢慢磨,直到下次放假才帶出營區交貨,從無吵到有的工廠,遵循林老師選用貨櫃屋的精神(搬家時吊車一吊就貨櫃車拉走),工具架等各種設備,除了天車其他全都是可拆卸式的做法。花了一個月自己做的舞台工具規格箱;和遠仙一起架設的小小遊樂園(工廠前的斜坡下);桃叔為了九歌種的荷花池;米老鼠在荷花池畔種的薑花還是百合;流浪者之歌洗米洗到荷花池前的碎石子庭院長滿秧苗,還想說這些小雜草好綠好漂亮,原來全是稻子秧苗;在排練場後面的廢溫室養了一個多月的夢土孔雀,溫室被野狗入侵,和阿彰在竹林裡追逐逃出的孔雀,被滿山跑的孔雀玩弄於鼓掌之間,從天亮到天黑,帶著滿身的汙泥及割傷失望的回到排練場。

      雖然大火燒不去珍貴的回憶,但就像家沒了,讓我們這些出門在外的遊子成了無根的浮萍,心中沒有個寄託之所,這十年來,偶爾回八里借東西總是來去匆匆,我懊悔為什麼自己不多留十分鐘,哪怕是多看一眼都好,如今只能回憶。感謝科技的發達,讓在新加坡做演出的我可以藉由MSN告之其他在外的雲門孩子(從大陸到美國),朋友們也都分別的從台灣告知我這不幸的消息,忽然有股衝動想立刻飛回到八里,看看有什麼能幫的上忙的地方,掃地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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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技術/歷練與眼界之四篇          

      和新加坡開完會後,忽然驚覺自己變成OK超了,以前在雲門出國演出,每次和老外開會時,總是看超哥什麼都OK,根本不只是OK超,簡直是節節敗退,喪權辱國,所以開完會後,總免不了要給超哥臭臉瞧瞧,或是抱怨幾句【每次都亂OK,你一個讓步我要增加多少麻煩,又不是時間太多】,個性超好的超哥總是忍受我的抱怨,不會噹回來,或是有時聽超哥說希望我們這些小朋友趕快長大,可以替他及桃叔分憂解勞,心裡總是想明明是你們這些老先生閒不住,連綁翼幕都要搶,還要怪我們不成長,直到今天,才發覺自己又進步了一點點,可以從開會中看的出別人的誠意及難處,也因為自己能力稍強,底子較厚,不會一步就被逼的要現底牌,所以可以多一些讓步及轉圜,自然什麼都OK,想想真是汗顏,成長的過程這一路走來是多少人的容忍及幫助,才能讓我現在看到他們當時的風景,體會到他們當時的想法,果然知道與體會差多了,眼界真的是需要歷練的累積,無法速成。

      幾年前去新西伯利亞做演出前的場地調查,看人家昨天是大型芭蕾舞劇,今天是戲劇,明天是大型歌劇,舞台本身是斜的,景又很複雜,真不知道是如何辦到的,連看二天演出,厚著臉皮問劇院的藝術總監是否可以讓我看完演出後到側台看拆台,經過協調,我被帶到側台一個空間,為了我的安全,我被要求只能待在這個一公尺直徑的區域,看了老俄TD30分鐘的秀後,心中是又羨慕又忌妒,羨慕他們每一個人的專業,TD才能氣定神閒的指揮若定,真的是邊拆邊裝,沒有任何遲疑,也忌妒他的能力,等級差太多了,不知台灣是否能有這麼一天,不知要到哪一天我才能到他的境界,一個新西伯利亞沒沒無聞的TD(對我而言)。沒看完拆台就離開,因為我已經知道又是個失眠夜。2005年到日本愛知博覽會做演出,所有的團體都是2400開始卸車裝台,十多個小時後下午場或晚上演出,所有的拆台及裝車需在2300前結束,因為2300~2400是他們唯一休息及場地復原的時間,每天都是不同團體,每個團體都只有23個小時,這需要多麼高度的專業及嚴謹有效率的計畫,又是一記當頭棒喝。

      在逐步拖離青澀的業餘,走向活不下的專業,等在前頭的是餓死及離開的十字路口,我有點後悔2000年拒絕了ABT(美國芭蕾舞蹈團)試探性的邀請,這些年也放棄了一些國外大團亞洲巡演的機會,我總是回答愛出國我就不會離開雲門,我喜歡跟專業的人工作,在專業的環境中論專業,我渴望在專業的工作中成長茁壯,看到不同的風景,但如今,是茫然還是疲憊,老實說我不知道,是心死還是走不動了,我不清楚,但我確定的是,愈往專業的路前進,感受愈深,體會也愈多,當然風景愈美,這箇中的樂趣,真的是只能意會而不可言傳,希望只是自已逢九(39)的茫然,或是20年忽然出現的職業倦怠吧,也許只是自己還沒找到下一個十年的人生計畫,現今的我,依舊是當初只想做好演出,把演出做好的卑微想法,但是在現在的台灣,似乎離我心中的烏托邦仍有遙不可及的距離,但不管怎麼說,希望懂得我在哀什麼的年輕人能多一點,而不是只有大聲公等老先生,總在對的時候同嘆一口氣,有時連話都懶的說,但這一口氣的背後,是需要多少的歷練及累積,多少的青春歲月,堅持與磨練,才能領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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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技術/孩子你在想什麼篇          

      演員在台上排練時,intercom中傳來一段有趣的對話,應該是燈光設計與他的助理之間的對話,只是燈光設計intercom的麥克風沒關,所以讓我們這些不相干的人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老師,你要去幫我們報時段哦,做你的助理你都只給650,做助理有那麼多事,又不是做crew,我畢業都已經一年了,男生當完兵一回來進劇場就650..........。燈光設計要給他的助理多少時段費,跟我們這些外人一點關係都沒有,只是覺得這段對話很有趣,因為我直接聯想到的是前一天收工時, ME及其它燈光組的crew都還沒走出劇場,他們三個走的最快,已經離開劇場100公尺遠,走的比燈光設計還快,所以被他們老師叫住機會教育了一下,我又想到裝台調燈時,MEup-right上的調燈手把光區放大一些,她的回答是我不知道要怎麼把它放大ㄟ,或是修cue時燈光設計在哀:你又把我的cue弄不見了,妳好像常常這樣,唉,算了。拆台裝車時,舞台的車裝到一半,TD說全部暫停,所有人都先幫燈光組裝車,可是之後等我把舞台車裝到一個段落,進去上廁所時,看到她們三仙女坐著在聊天,等著裝完車大家一起回台北。

      以前我們還是孩子的時候,總是被教導學東西比較重要,不要太去計較拿多少錢,人家教妳還沒跟你收學費呢,等你表現好能力強後,人家自然會看妳的表現去調整你的時段費,時段費是掙來的,不是要來的,想想舞台的孩子果真比燈光的要可憐,我那些文化的學弟,大學時就被我帶出來操,退伍兩年還在600元,直到有一天阿芸打電話給我,問我她們的時段費多少,我說我給那些小豬頭600,阿芸直呼太低了吧,她們至少有650的實力,甚至700都不為過,我說他們是做妳的案子,妳決定就好,阿芸說我問他們時段費多少,他們說600,我要給他們650,可是他們說不行,他們說如果他們的實力有到650的價值,建華就會調整,可是建華還沒調升,就代表他們實力還不夠,所以他們只能拿600,於是阿芸才打電話給我,這種呆子現在好像都沒了。

      我遇過很多第一次合作就開口要時段費800crew【我們老師都給我800】,對於我不認識的人,我一定會問時段費多少,而且是你開口說多少我就給多少,但是拆台後我會評估你的能力及表現到底值不值這個價錢,如果答案是否定的,就代表我們很難再有合作機會,不是因為我隨便找都可以找到比你能力強且便宜的人(雖然事實上是如此),而是因為這是個必須高度信賴的行業,我不想傷害彼此感情,雖然只有一次合作的緣份,也要好聚好散,因為以後也許會在同一個案子出現,只是在不同組,況且我也不願失去團體對我的信任,以及我必須向自己及其他crew能夠交代。

      一個時段差50,一個星期的案子大概差1千元左右,每個案子的表現都看在許多人眼裡,也直接關係到你是否後續還有其他的機會,是變成大家搶著塞滿你的schedule的人,還是真的找不到人,只要是有手有腳的觀光客都可以時,才會想到妳?要選擇自己什麼樣的未來,完全都在妳的一念之間。是要只計較別人給你多少的時段費,還是計較自己有多少能力的人?是一輩子只打算躲在老師的保護之下,還是想自由的遨遊在劇場之間?是只想著別人都會主動心甘情願的來幫你,還是不要遇事就裝傻,主動幫助別人,與大家在一起的人?不會裝車;那不是妳的事;妳搬不動,掃地也是幫忙啊,學校老師沒教你掃地就不會嗎?我不相信學校的老師教你們的是要去計較做多久該拿多少時段費,而不用去問問自己有多少能力,又不是保險,活的愈久領的愈多,誰告訴妳撐多久就可以拿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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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技術/軌道篇          

      在遇到劇場舞台上方高度不足時(例如國父紀念館或學校禮堂),常常懸吊景飛不掉,這時候我們會使用軌道來解決撤景的問題,或是吊桿不足時(例如戶外演出,有時一道軌道可掛3~4塊軟景),通常我們也會使用軌道。軌道的種類及型號有非常多種,例如ㄇ型軌道或工型軌道,除了各個劇場現有的固定軌道之外,只有少部分團體及公司有進口軌道,例如雲門、表坊、十月、景翔.....,其他團體使用的多半是三重龍電的65號軌道(軌道寬65公厘,高50公厘),例如屏風、果陀、漢唐、大風、國光、明華園、阿達、希爾特、舞鈴……。由於軌道的使用率並不是非常高,所以往往要用時就不太記得,尤其是要穿操作繩時,大家都變得十分客氣,互相禮讓搶著只當助手。

      一組70呎軌道包含的內容及零件如下(以雲門九歌美國68號軌道為例):

1. Six (6) 10’0” pieces of Continental # 68 Track

2. Two (2) 5’0” pieces of Continental # 68 Track

3. Nine (9) pairs of Track splices

4. Eighteen (18) pairs of 1-1/2” pipe clamps, w/ nuts and bolts

5. One (1) Live end sheaves, w/ nuts and bolts

6. One (1) Dead end sheaves, w/ nuts and bolts

7. One (1) Tension blocks, w/ sand bags

8. Four(4) Master carriers

9. Sixty (60) Single carriers

10. Two (2) Off stage end stops, w/ nuts and bolts

11. Two (2) On stage end stops, w/ nuts and bolts

12. Two hundred (200’0”) 3/8” Operating line

13. Ten (10%) additional hardware

      一組70尺軌道包含的內容及零件如下(以三重龍電65號軌道為例):

1. 610尺的鋁合金65號軌道

2. 25尺的鋁合金65號軌道

3. 9對軌道結合片(8對軌道吊點夾片)

4. 18對直徑4.8公分鐵管之吊桿夾片,螺帽及螺絲

5. 1個雙滑輪,螺帽及螺絲

6. 1個迴轉滑輪,螺帽及螺絲

7. 1個地板滑輪及沙袋

8. 4個主滑車

9. 60個單滑車

10. 2個外舞台止擋圓環煞車

11. 2個內舞台止擋圓環煞車

12. 2003分軌道操作繩

13. 百分之十的五金零配件,螺帽及螺絲

      一般說來,不考慮出國、貨運、儲存等問題時,我們常會使用每支20尺軌道以減少軌道接合點,但是基本上每5尺軌道就有吊點較為安全,通常我們每支軌道頭尾使用軌道結合片來當吊點,軌道中間每5尺加1個軌道吊點夾片來當吊點,如果懸吊物較重,應增加吊點及滑車數目,以分散每個吊點及滑車的負擔,如果是軌道懸吊硬景,通常我們會將所有主滑車用鐵管結合,再將懸吊物鋼索吊在此鐵管上,如此才會走的平順,不會忽快忽慢。

       一般來說,軌道的組裝通常不會有問題,問題往往出現在操作繩的走法,尤其是對開形式的軌道繩更容易走錯,其實只要記住2個原則就不容易錯:1.操作繩的繩頭及繩尾需收在同一個主滑車上。2.左右兩邊的主滑車需鎖在不同的繩子上(例如雙滑輪在左舞台,則左舞台主滑車鎖在上舞台的操作繩上,右舞台主滑車鎖在下舞台的操作繩上。如果雙滑輪在右舞台,則右舞台主滑車鎖在下舞台的操作繩上,左舞台主滑車鎖在上舞台的操作繩上)。如果繩頭及繩尾是收在左舞台的主滑車上,則可先將吊桿高度的繩子預留好,在雙滑輪處將雙繩拉緊,再將左右兩側主滑車連結桿至於兩側最遠處,自中心往兩側量(例如左舞台第一個主滑車離中心7,則將右舞台第一個主滑車置於離中心7處鎖緊,如此左右舞台懸吊物就會在對稱的位置)。

        軌道除了單邊進出或是左右對開,還有其他玩法,例如表坊如影隨行的畫框,在中央的軌道畫框升吊後,將畫框拉到右舞台再降下,變成另一個場景的畫框;或是洛神賦的八里淡水河的沿岸風光,如清明上河圖的卷軸般走了30公尺長的內容;或是舞鈴河流白紗軟景,加上倒退嚕的小鋁片,就可做出像硬景般進出的感覺(往外舞台撤時由外舞台的單滑車帶頭走,而非中央主滑車帶頭,擠壓單滑車成一大陀的往外舞台退);或是幸運兒的軌道飛人,邊軌道橫移邊升降軌道,造成有如海浪般的鳥人飛翔路徑。當然不同的玩法有不同的考量與做法,但是使用的都是同一組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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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技術/歷練與眼界之三篇          

      這幾天,聽剛從北京的水煮蛋(國家大劇院)做完演出回來的朋友,分享他們的所見及所聞,從不同的朋友口中聽到的幾乎都一樣,不但是設備新穎,最大的改變是人的觀念,以往我們從大陸做完演出回來,總是抱怨雖然他們的劇場大部分都比我們的國家劇院大,但是人的素質卻是令人不敢恭維,但是這幾年大陸的改變是令人驚訝的,去年我去廣州就遇到帶頭的key person是完全不比台灣差,這次聽到的也已經是如此,更重要的昰,燈光舞台等各組帶頭的年紀也都不超過30歲,留學回去的年輕人經過這幾年的磨練,已經開始成熟發光發熱,大的案子不斷的湧入北京,在各國各種大案子的洗禮下,什麼大場面沒見過,視野開了,歷練多了,更難得的,是懂得服務的精神,遇到問題馬上解決,還沒驗收的東西只要是需要,先拿出來用再說,先解決演出團體遇到的問題比較重要,聽起來似乎是到了新加坡濱海做演出的感覺。

      25歲的孩子去了大陸巡演回來,心中惶恐的對我說:我已經25歲了ㄟ,我只有英文比他們強,可是他們也有簡體中文的使用說明書,以後要怎麼和他們競爭?我安慰的說:妳會這樣想,就代表有希望,因為大部分的人連想都不會想。我心裡想25歲的我還在當兵,還沒進雲門,也還沒出過國,現在的妳比當時的我更早有機會,出國去見世面開眼界,將來的妳一定會比我更好,只要你不要忘記這種震撼刺激後的心情,但是競爭的過對岸的孩子嗎?我是悲觀的,畢竟他們的市場大,各種國際演出的歷練,累積下來的差距是很可觀的,歷練與眼界是無法用想像的,我們只能和自己競爭,到後來,大家談的其實都是專業的態度而不是專業的技術。

       前幾天,台灣技術劇場協會的理監事會議中,幾位有參與台灣幾個新劇場興建的理事,都十分憂心的認為,目前的規劃方向與使用者的我們的期待相去甚遠,是否該以協會的立場提出建言,否則又是花大錢蓋出不實用的劇場,對照幾個月前文茜小妹大節目中,主持人介紹完北京的水煮蛋後,憂心的提出警語,他不認為相同的錢對照台灣這幾個新的劇場建案,我們能夠得到相同品質的劇場,似乎他完全說中了,但我更擔心的不止是硬體,更重要的軟體人才,對岸20歲出頭的正努力的學習,接受各種國際養分的灌溉,不到30歲就可獨撐大樑,連以往為人詬病的態度與認知問題,似乎也漸漸的在改正,反觀台灣的職場上一片熱衷NDS的情況下,我很好奇有多少人意識到別人是如何的充實自己努力學習,是以怎樣的速度在飛快的進步?

       上星期到國立戲曲專科學院,在劇場藝術科的金工教室中,看到一群看起來只有167歲的孩子們,正以熟練的技術在練習電焊鐵框,男生女生都一樣,看在不太懂得我的眼中,老實說和鐵工廠的師傅焊的沒兩樣,心中是又驚又喜,這些把電焊當成基本訓練的孩子進了職場後,會是怎樣的局面?在現在職場上大部分不會電焊的crew將來怎麼帶這些還沒進來的新鮮人,這個學校是怎麼了,老是另人驚艷,總是不經意的將各種武器當成基本配備交給學生,這個環境進步的速度卻遠不及這個學校的教育。

       兩星期前,到舞鈴國際教孩子們組裝軌道,這十多個從國小到大學畢業都有的孩子們,認真的學習要如何組裝,操作繩是一條走循環的,還是偷懶走二條的,是走單邊軌道還是對開軌道,甚至他們還花錢自製”倒退嚕的小鋁片,所以在對開時可以由外舞台帶頭跑,而非是由中央的master carrier往外舞台擠壓single carrier,對孩子們而言,軌道不過是另外一樣玩具,除了掛幕加滑輪,掛燈走線放投影,又多了一件新的玩具,我不忍這個環境讓這群孩子必須這麼全能,他們都是台上表演扯鈴的耀眼明星,但是從首席到不到我腰部高度的小小孩,全都認真的給他學會了組裝我們所謂專業的軌道,腦海中忽然浮現一個有趣的畫面,也許有一天,有個小舞者拉著技術人員的衣角說:大哥哥,你的繩子穿錯了,應該這樣才對,不可能嗎?這一天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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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技術/TD在氣什麼篇          

      導演或是設計,往往是用腦海想畫面,用嘴說畫面,人的想像天馬行空,無限寬廣,但TD是必須做出畫面,說的容易想的簡單,但做,往往不是這麼簡單容易。就像劇作家筆下簡單幾個字:千軍萬馬,可能就讓導演或設計想破了頭,同樣的,導演,設計,或是想幫忙解決問題的舞監,隨口的一句話,可能就讓TD傻了眼。導演或是設計是感性的人,是創作、編織美夢,販賣夢想的人,而TD是屬於理性的人,是潑冷水的人,永遠在預算,時間及人力的考量下工作的人,錢不是萬能,但沒錢萬萬不能,沒時間;請大衛來變魔術,或是向上帝借時間,沒人;全部自動化控制就不需太多人,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生氣是不成熟TD最常見的表現,這代表情況已經超過TD的能力,在可預知結果的情況下,沒能力的TD只有抓狂,很遺憾的,我至今依然時常生氣。一般說來TD生氣的情況有三大類:1.有安全之虞。2.無法把事情做好。3.crew的表現不專業。在進劇場之前,避險的功課TD是一定會做的,任何沒有經過評估的決定都會招致危險,但遺憾的昰,沒有一個導演進劇場後不做修正及調整,而往往也不會有充足的時間給TD慢慢想,因為改的時間都不夠了,所以前製功課做的越不好,進了劇場修改愈多,伴隨而來潛在的危險愈多,而TD生氣的機率也愈高。

      TD是有強烈的責任感,所以很怕自己成為那顆壞了粥的老鼠屎,毀了大家長時間辛苦的心血,當導演或設計為了求好的更改,有時造成TD莫大的壓力,有時因為crew的不專業,耽誤大家的時間,或是影響演出品質,更是會讓TD羞愧的無地自容,因為crew表現出不專業,不是TD沒要求就是TD沒教,毫無疑問是TD的責任,況且大部分的危險都是可以避免的,往往安全的做法與危險的做法,差別只是在於不同的crew來執行,能不能快速的把事情做好,自然也和crew的能力有很大的關聯,所以通常為了安全的考量而生的氣,多半是為了達到突顯及提醒危險,而不得不演的戲,但是因為無法把事情做好以及crew的不專業表現,則多半是真的生氣。

      莫非正如聶老師在多年以前所言:台灣劇場,業餘的做不好,專業的活不了。這麼些年大家的努力難道不能使環境變得更好?是否專業離我們依舊是遙不可及?面對現在技術愈來愈好,但態度愈來愈不專業的crew,噤聲的人愈來愈多,新進的新血打從一開始進入劇場,就不知道什麼是面對演出該有的態度,我擔心在不久的將來,台灣劇場大陸化的情形會愈來愈嚴重(只剩幾個老師傅加一堆民工),我懷疑到時候,沒有了專業的crew,是否還有專業的TD?我想答案當然是不可能的,因為在那一天到來之前,TD就已經氣死了,就算沒氣死也應該會餓死吧,因為演出團體幹嘛花錢找專業的crewTD?如果結果和找義工差沒多少,誰會花這個冤枉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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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技術/TD在想什麼篇          

      一個演出,從開始到進劇場之前,可能經過數月的製作期,甚至有些想法可能在導演腦中已構思數年之久,從製作人找導演,導演與設計群工作,選角,導演與演員(舞者)排練,導助排助的跟排,舞監進排練場工作,在許多人已經工作了很長的時間,到最後期設計定稿,準備發包給布景工廠製作,這時TD才進入工作階段,在進劇場前,TD可能只進一次排練場看最後的整排,或者連看排都沒有就直接進劇場,所以TD在製作期參與的時間很短,卻要在進劇場後,在極度壓縮的時間內,完成份內的工作且確保人員的安全,所以TD雖然是舞台技術指導,但不能只管技術的事,因為所有人的心血,需要TD的協助與執行才能夢想實現,所以有時候TD顧慮的反而不是技術問題,而是如何協助使演出能順利成功。

      TD思考的邏輯簡單講就是多少時間、多少人、多少錢、做多少事,打個比喻,有時我覺得TD就像是地陪(導遊),有時來的團體是豪華之旅,預備了充足的預算,有時來的是較陽春的自助之旅,但是不管來的團體情況如何,大家希望的都是超值之旅,不管是血拼團還是到此一遊團,或是深度之旅團,都希望大家是快快樂樂的來,平平安安的歸,每個人都是心滿意足滿載而歸,有時候領對會有一些特殊要求,或是遊客突然的改變心意,站在導遊的立場,只要是安全無虞,只能盡力配合,例如原本談的是晚餐吃海鮮,可是領隊臨時改變心意想改吃義大利麵,做導遊的只能分析如果現在臨時改,可能海鮮的定金拿不回來,然後我現在臨時要連絡義大利麵餐館,恐怕準備不及或是路程較遠,可能會耽誤吃飯時間,大概會延後1個小時吃飯,分析建議完後,就讓領對決定,如果領隊堅持要準時吃到義大利麵,則導遊可能建議更改行程,或是加錢請餐廳增加人手,總之TD應該儘量分析建議,而不是直接說不可能或是替他們決定。但是有時候一直增加戰利品的血拼物,多到司機駕駛視線受阻,或是超重超載,導遊屢勸不聽,這時導遊可能會演一齣生氣的戲,如果不聽建議,那導遊我只好下車,無法再服務大家,或是一直耽誤行程,可能會搭不上飛機,這時導遊就要掙扎是在還來的及的時候扮黑臉,還是冒險飆車來補耽誤的時間。

      TD除了要照顧技術的問題之外,還要將心力關注在許多層面,例如演員的安全,換景的動線……等,所以往往無法在當下照顧到crew的情緒問題,只能信賴crew的專業,並假設他們都清楚自己是來工作的,而不是來當觀光客的,有時搞不清楚自己該有什麼態度的crew,會帶給大家許多困擾,當然,頂不住壓力的TD會帶給大家更多的災難,在專業的劇場裡,大家應該是就事論事的溝通,而不該處理的昰情緒問題,但遺憾的昰,往往大家都不清楚引爆地雷的導火線到底是什麼,我希望自己的能力更強,EQ更高,能夠不用生氣來解決問題,當然也不是眼睜睜看著災難發生,來證明自己的未雨綢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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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技術/烏龍篇          

      許多我們慣用的語言,其實是很容易造成誤會的,尤其是對新進劇場的小朋友們,例如西遊記謝幕時,一排演員在台口,舞監告訴follow(追蹤燈)打八字型,照顧所有演員,結果一隻追蹤燈打∞,一隻打8,不知是不是有調皮的演員一直蹲下跳起,不過那個打8的小朋友也不能說他錯啊,他很忠實的執行舞監的指令,只是我們習慣已經積非成是。某歌仔戲團在大安森林公園的演出,因為該地是沒有可升降的吊桿,所以TD做了一套人力硬拉的外加懸吊系統來升降大幕,等到舞監喊大幕準備時,TD與幾個小朋友一起拉著繩子準備,TD戴著intercom覆誦舞監的指令:大幕準備,走!ㄟㄟㄟ回來啊,只見所有小朋友聽到走,就放掉手中的繩子離開,只剩下TD一個人。某演出在定馬克時,就叫小朋友在台車的四個角做馬克,等到換景練習時,當所有的景都到定位,只見那個台車一直找不到位置,舞監很生氣的問:不是都有做馬克嗎,為什麼找不到家?結果一看差點昏倒,小朋友把馬克做在台車的四個角上,而不是地板上,當然找不到正確的位置。

      某演出MEfollow手先去把follow spot做準心,結果做了準心還是打不好,正在納悶時,原來小朋友在追蹤燈的玻璃(放色紙處)中間貼了一個+,難怪打不準。如夢之夢時,舞監說:等一下演員走到台邊時讓我知道,因為我看不到,我有燈光cue要走…….,我回答好(表示我知道了),結果舞監一聽到好就叫燈光走,然後就慘叫一聲,從此我回答一定是還沒,或是學大陸人明白,以免又造成誤會。某演出sound man問舞監側台moniter夠不夠(大聲),結果舞監回答夠、夠、夠,正在準備走fly cueflyman聽到gogogo,就全部趕快走fly。某舞監在包廂call cue,因為台上台車後的換景人員無法戴intercom,舞監就說你們看我的手電筒,我用手電筒call你們,手電筒亮你們就走,結果cue快到時,舞監怕手電筒不亮,就檢查手電筒,結果台上就全都換景了。某演出二個小朋友在暗場換景中推平台式鋼琴上台,舞監一直等不到換景完成的回報,就call了燈光cue,在台上找不到馬克的二個小朋友,感覺到燈慢慢亮,就很機警的躲在鋼琴下,然後全場觀眾都笑翻了,因為平台式鋼琴下面是空的。

      某劇團在社教館演出時,在快結尾最高潮,全場鴉雀無聲時,忽然從後台警衛處,傳來送便當的大喊一句台語:便當來了!在觀眾席最後一排的音控在intercom中哀怨的說:連我都聽到了,當然,演出也毀了。高雄的吊桿旁都有一顆圓圓的外加鎖,往下按就無法開啟煞車,需要鑰匙才能開啟,屏風技排時,某個工作人員好奇的按下之後,發現它不會自己彈回來,才怯聲的問那個圓圓的是什麼?「別亂按,按了就要鑰匙才能開……..00XX,快去辦公室找館方拿鑰匙」。

       烏龍趣事一籮筐,隨便舉幾個例子,只希望大家在笑過之後,自己不要成為下一個被笑十年的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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