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rZ          

    日前在中壢做演出,因為自己的不小心閃到了腰,只不過是早上天冷卸車,沒暖身,再加上大意用該死的不正確姿勢搬東西(想像是大猩猩把躺在地上的地板立起來),沒有乖乖蹲下再出力,就直接彎腰翹屁股想把在地上的地板立起來,可大陸的地膠(塑膠舞蹈地板)還真沉,於是一用力就閃了腰,由於只是感覺有點不舒服,就愛面子的繼續加入卸貨櫃的行列,硬搬二個箱子後,我知道大事不妙,趕緊低調的偷溜去西藥房買撒隆帕斯,貼滿腰臀乖乖當個觀眾,只動嘴不動手,但這一切已經來不及了,到了中午,學弟看我看得難過,叫要我乖乖去看醫生,於是我就難得聽話的開車去找醫生,很幸運的在附近就找到「專業運動傷害」推拿按摩,看到招牌上專治落枕、五十肩、閃到腰.........,心中大喜就是他了,結果花了二個鐘頭隔靴搔癢,心想這樣下去不行,趕緊說好多了付了近千的「醫療費」,趕緊回到劇場。

     雖然完全沒做事,只是動嘴提醒,才一個鐘頭就讓我站不住到坐,甚至坐不住直接癱在地上,呈現這輩子從沒做過的orZ姿勢,像隻小狗般跪地雙手撐著站不起來,當然不用講就被學弟好說歹說的趕回台北,回到台北趕緊去針灸、推拿加藥膏,也乖乖的早早就睡,隔天一早起床果然好多了,於是加上護腰準備趕去中壢,就在買完早餐要進車內時,一個彎腰進車門的姿勢又讓我在街上OZR,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回家躺平,下午加上西醫的消炎藥及肌肉鬆弛劑,老醫生囑咐不要去給人亂推拿,也不要拔罐針灸,只要好好休息就好,大概16個禮拜就可以完全好,至少要12個禮拜,我心想:你當我是王建民還是林志玲哦,誰能這樣長期養傷不工作,如果我爬得到,當然會照以往去榮總運動傷害復健科,照電腦斷層掃描(至少也要超音波掃描),然後拿了片子去找周爸針灸、電療、超音波、紅外線、甚至水療再加牽引,問題是我以老公公行走姿勢根本走不到,所以看完西醫拿了藥就立刻又趕往中醫醫院。

      在中醫醫院吃了西藥,再冰敷、針灸、紅外線、推拿加藥膏,晚上乖乖躺平僵屍睡,而不是前一天怕疼側躺嬰兒睡,早上起來真的好多了,坐了一下準備出門趕往中壢時,一起身又變老公公,只得乖乖回去躺平,再起身後,忽然想到古人有云;行的正,坐的直,於是坐1/3椅子挺直背脊,果然撐一個多鐘頭後才感覺背肌及臀部僵硬,我想是因為腰部肌肉拉傷沒力,所以變成上下肌肉負擔較大,於是再乖乖回去「躺平」,起床後又感覺一切正常,所以只能在腰部休養期間,站有站樣,坐有坐樣,收起自己毛躁及逞強的性情,先把身體照顧好,因為這幾天的站不直,坐不住,翻身困難,沒事還來個orZ,實在是讓我受夠了,也深刻體會到人真的不能老,一老問題多很可怕,以往年輕閃到腰從沒如此嚴重過,以後要更注重身體保健,天冷上工前該像小韓師兄暖身就該暖身,明知道是不正確的姿勢就不要偷雞照用,受傷了就不要逞強,沒能幫什麼忙卻會使傷勢更加惡化,養傷就老老實實別蠢蠢欲動,身體是自已的,平時不愛惜保養,又長期姿勢不良,終有一天會自食惡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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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落格周歲心情篇          

    2008年台灣選出的代表字是「亂」,除了政治上的紛紛擾擾,全球金融海嘯的襲擊之外,2008也是我個人揮別青春的3字頭,進入中年的4字頭,我用39歲的最後半年,和40歲的前半年,在這一年的時間中,寫了上百篇的部落格文章,在200712月底的耶誕節前夕,我開始有自己的部落格,當時的目標是希望在一年內,寫些與劇場舞台技術有關的文章,雖然沒給自己數目上的壓力,但是其實大概預期數目還是有的,希望自己做了多少個案子的TD,就至少寫多少篇,如今一年過去了,20年的劇場生涯,截至2008年底,總共做了153個案子的TD,也寫了差不多數目的黑衣人篇,雖然大部分都是輕鬆不嚴謹的部落格文章,但是在寫的過程,彷彿是在總結清算自己的劇場史,也藉著寫文回憶逝去的青春歲月。

     29歲要踏進30歲時的十年計畫目標明確,路也無限寬廣,39歲要踏進40歲的心情寫照,完全符合2008年的代表字「亂」,找不到下一個十年計畫,又為了自己固執的脾氣得罪不少人,為了「原則」問題,把自己的路愈做愈小,掙扎在「轉行」、「出走」、「鄉愿」與「食古不化、冥頑不靈」之間,從小我就是個很有主見的孩子,但如今的我不但早就不是孩子了,人生也去了大半,雖還不至於到視茫茫、髮蒼蒼、齒牙動搖的田地,但是隨著年紀的增長,體力的逐漸衰退卻是殘酷不爭的事實,已經沒有本錢可以像年輕時的率性恣意而為,也沒有多少歲月可以「先做再說,錯了再改」,原本也想藉著部落格的寫作,或是紐約的舊地重遊來幫助自己釐清想法,找到下一個人生的十年計畫,可惜事與願違,對於自己從未迷惘的未來如今卻是找不到方向。

     有些朋友過於認真的看待我的部落格文章,甚至轉載我的文章,聽人說還有在其他網站看過登了一陣子又趕緊刪除,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對我而言,部落格文章只是分享心情,我完全不在意是否有人轉載,但是如果能註明出處是比較好一些,以免網路文章轉載到最後,當有人認真討論時,不知道它原本只是某人的部落格文章,容易引起誤會,而我也不會在我部落格以外的地方發表我的部落格文章,能否達到拋磚引玉的功能反而是我比較在乎的,如果我能在工作之餘,一年寫上300餘篇(包含黑衣人類、其他類及蒐藏品類),我希望能有多一些人也願意分享自己的工作心得,就算一個月一篇一年也有12篇,積砂成塔,彼此分享自己的經驗及看法,至於我是否會繼續寫下去,我想答案是肯定的,只是可能會大量減產,因為美好的戰已經打過,也許今後會多留一些時間給自己,去找尋其他的目標讓自己有別的事可忙,但也許找不到其他事可做,又回來繼續碎念,一切隨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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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險篇          

    在去林口裝車的途中,2個剛進劇場的小朋友「苦碌」(crew),問我要去哪裡保勞健保?我聽了一陣苦笑心想:你們不知道做這途就是吹冷氣的臨時工嗎?勞健保,會不會想太多,我們是小眾之中的小眾,是一群沒有選票(因為人數太少),沒有人在乎的弱勢邊緣人,時下最夯的「無薪休假」我們倒是十分熟悉,因為有做有錢,沒做沒錢,沒年終,沒最低基本工資,沒退休金,當然也別提勞保與健保,我淡淡無奈的說:健保就到區公所,勞保沒有,我因為家裡是開文具店,所以我勞保是在圖書文具工會,別人怎樣我不清楚,不過自己的保險要比勞保要來的重要許多。不要想演出團體都會有保險,那種通常是要掛了家人才能拿得到100萬,要是不幸沒掛,恐怕醫療費會遠遠低於你的想像,所以求人不如求己,還不如趁年輕為自己及家人著想,也為自己慢慢存一筆退休金,退休理財要趁早,強迫自己每個月存ㄧ些錢,否則「月光族」到老,肯定成為街友一族。

     有的主辦單位會保團險、公共意外險、加碼醫療險,有的是保旅遊平安險,有的會要求器材廠商再加保專業責任險,有的經紀公司可能只有嘴上說有保險,可是如果事先都沒要基本資料及保險受益人,我不知他嘴上說的有保險保的是什麼險,是空氣險還是碰運氣險?沒有人知道,如果以個人旅遊平安險為例,一般都是保掛了有100萬元,如果以7天為例,一個人保費還不到100元,如果是再加十萬醫療險,也只再加20幾元,況且團保又比個人要來的便宜,雖然各家保險公司保費不一,但是相差不會太多,不管團體是否真的有保險,保險內容是什麼,從來不會有人告訴crew,除了選擇相信之外,唯一能判別的是如果沒在進場前要crew的基本資料,那所謂有保險可能只是隨便說說,要自己自求多福,當然也有像劇院自製節目時,劇院的舞監會說他們保的是任何人在劇院工作受傷,保險公司都會理賠,基本上我是很願意相信,可是2000年的某個案子,在劇院裝台時發生意外有人要開刀時,劇院的保險公司是完全拒絕理賠,當時劇院的說法是並不是劇院的設備或是劇院的人操作上的問題,所以劇院沒有責任,因此完全拒絕理賠。

      在那次意外發生時,當事人有5個保險,一個拒保,另外4個醫療總和上限才3萬(時間太久遠不很確定),在那之前我自己是從沒保險,真正遇到後,我不再相信這些別人的保險,現在我自己的保險及退休理財每個月保費超過15千元,至少我現在有終身醫療、癌症最高單位、意外給付、住院每日5000元給付、每月5000的理財投資、失能險……..,不為自己也要為家人著想,其實一個月只要23千元就有醫療及投資理財和其他各式保險套餐,沒勞保的應該也會被併入國民年金的保險,只是保險愈年輕保費愈低,愈早為自己保險愈好,不要認為自己擠不出錢來保險,真的有心,一定可以,自己都不為自己及家人著想,誰會替你著想?求人不如求己,保險是視自己能力而定,愈多愈好,因為沒有人知道何時意外會找上你,等到發生了才來懊悔,就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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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塊背照幕篇          

    背照幕就是一般我們俗稱的R.P.REAR PROJECTION),在國外一般較大的劇場中,RP就像是沿幕翼幕般被視為基本配備,可是在台灣卻沒幾塊,除了國家劇院有31灰共4RP,城市舞台的日前破損,北藝大有一塊,台中中山堂有一塊,嘉義民雄有一塊,宜蘭演藝廳有一塊,雲門舞集有幾塊,其他印象中幾乎就沒有了,聽說台南文化中心也有添購RP的計畫,對於愈來愈多舞台設計使用投影來豐富設計內容的今日,無疑是個令人振奮的好消息,雖然RP是正投影背投影皆可,但是很少有人會正投影在一般位於最上舞台的RP上,主要原因有三:1.投影機的架設位置最好是在投影幕中心,以免四周變形過於嚴重,再加上鏡頭的選擇及投影距離考量,所以有可能必須架設在觀眾席內,所產生的機器散熱及噪音問題、架設機器增加工作席及阻礙視線引起民怨等問題。2.正投影會將投影機與投影幕之間的遮蔽物(演員、佈景)的影子,放大投射於投影幕上。3.正投影的亮度會因為台上燈光的影響,而顯得亮度不足。

     所以在有後台腹地的劇場內,多半大家會選擇用背後投影的方式,因為選擇背投影唯一條件只有投影距離要夠,其他困擾人的問題都不會發生,台中中山堂因為後舞台夠深,所以雖然館方禁止移動RP到其他吊桿,大家也不會有任何問題產生,但是我擔心台南的後舞台深度不夠(目測大約只有8米),雖然可用小劇場的鏡子折射方式來解決投影距離不夠的問題,但是誰巡迴會帶一塊鏡子,再大費周章的將鏡子固定在後牆上?最好的方式當然是將RP換桿,移到台上所需最小空間之後,這使我想起了幾年前我任職於國家劇院的統籌舞監時,在一次內部的舞監會議中,有一位舞監同仁提出為了避免設備有壞損的危險,應該禁止RP移桿,我聽了當場說除了防火牆及後隔音牆無法移動外,有什麼是不能移的?況且劇院的RP移了十幾年,從沒發生RP破損的原因是因為換掛在其他吊桿上,在一番爭論後,所幸一切照舊,演出團體愛掛在哪一桿就掛哪一桿。

     只是為了保持RP的整潔,一般在將RP降到地面之前,我們會在地面鋪上俗稱「尿布」的保護防髒布(隨便胚布、斜紋布或是帆布皆可,4尺到6尺幅寬,比RP長度稍長即可),再將RP及尿布一同移動,如此RP就不會接觸到地面而弄髒,其實就算真的碰到灰塵也還好,因為RP的材質是塑膠,所以用濕布擦拭即可,感覺上就像是擦雨傘的意思,又為了復原方便,可以像城市舞台有沙袋可配掛(每個重約20~25公斤,勿太寬而影響前後吊桿升降),如此只要在拆掉RP的吊桿上加掛沙袋,再將空吊桿升走,而不用去拆原本RP的配重,復原時只要將RP掛回,再將沙袋取下即可,如此可減少拆裝配重的危險,希望台灣新增加的是可換吊桿好用的動物RP,而不是不能移動難用的植物RP,如果南台灣有可供背投的RP,相信對許多有投影的節目而言,就又多了一個演出場地的選擇,就不用每次在台北演完後,只能有台中中山堂或是嘉義民雄二個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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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克」2          

    在所有的膠帶中,要屬俗稱「螢光膠帶」的夜光膠帶是最稀少的,倒不是因為它的價錢相對昂貴,而是因為它的需求不大(通常是裁成約3mm寬使用),所以通常演出團體會準備很多黑膠帶及馬克膠帶,甚至布紋膠帶,但是往往只會有一卷夜光膠帶,而且夜光膠帶很少會用完,通常都是莫名其妙的消失(被A走),所以也不會有人多準備一卷來掉,於是僧多粥少,雖然crew很多,但是膠帶只有一卷,再加上無法用手撕開,所以常常看著一群crew圍著等,等著夜光膠帶被剪成一條一條3mm寬後,再拿透明膠帶護背,然後就是不經濟沒效率的等待,雖然我通常是TD而非舞監,但是我習慣會帶著事先製作好的「夜光膠帶本」,在危急時出手相救,如此就可同時多人快速的完成馬克工作,也方便拆台時的回收工作,以便日後的重複使用。

     巡迴時的馬克位置有時也是一件麻煩事,如果舞蹈地板是團體自己的,當然只要地板編號,在邊緣做對準線即可保留原有馬克,但是如果沒有自己的舞蹈地板,或是懶的將舞蹈地板帶出門,表坊大聲公愛用的透明塑膠布「馬克地布」倒不失為一種好方法,由於一般巡迴裝台時間通常只有二天甚至更少,所以常常舞台還沒裝完燈光就需要各場景馬克來調燈,有了馬克地布,就可以很快的將所有演出的馬克一次做完,既方便又省時,十多年前雲門的流浪者之歌台上那條蜿蜒的米河,每次光是要馬克出位置就要12個小時,先在台上用粉墨斗彈線打出50公分建方的方格,然後舞監遠仙再慢慢照圖放大描繪,後來我也是用透明塑膠布做了米河的模子,從此米河馬克不用10分鐘就解決。

      以前還曾經想過是否能用投影的方式來做馬克,在裝台燈桿下來之前就先把投影機裝到適合的桿子上,再升到合適的高度投影,就不用每站重覆皮尺一直量,後來因為困難重重始終沒有實際嘗試過,只是說出來讓大家笑而已,但是我相信只要大家持續改良,更方便省時的方法會慢慢不斷的出現,來造福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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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開的透明文件夾製成的夜光馬克本    表坊透明塑膠布的「馬克地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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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員的「走位」篇          

    舞台,是個演出的地方,所以演員上了台的走位,自然是要經過安排設計,要被嚴格要求與規範,但是幾乎所有的導演都只處理觀眾看得到的部份,也就是亮燈的時候,但是暗場時候的移動走位,卻是鮮少有人聞問,彷彿是演員都配備了GPS,或是配帶夜視鏡,或是有多啦A夢的任意門,可以瞬間移動到下一個定點,輕忽暗場時演員的走位,其結果就是發生意外受傷後,才來檢討安排,但是小碰撞小擦傷還好,若是被懸吊景片砸到,該負責的人是誰呢?是自己「不小心」的演員,還是執行換景秒數被要求的flyman或是crew?還是安排換景工作的TD?我想責任應該是在舞監身上吧,因為stage manger顧名思義就是舞台上的管理者,TD只能安排照顧到crew的部份,但是台上所有人的安全卻是舞台監督的責任。

     把演員丟到台上卻不安排如何退場是不道德的,暗了燈沒有退場路線的演員是危險的,不但有地面換景移動的台車及黑衣crew,還有從天而降沒長眼的懸吊景,而且猶豫亂走的演員會造成許多的困擾,有時更會造成別人的受傷,因為懸吊的位置是固定的,秒數時間是差不多的,地面換景的路線經過安排後也是確定的,所以在黑暗中,在有限的時間內,在同一個空間要完成換景及演員的上下場,就不能有任何一個人的路線是沒有被安排的,自求多福、上帝保佑、小心一點這些其實都是不專業不負責任的說法,只要是沒安排就是沒有任何理由說不是舞台監督的責任。

     同樣的舞台,演員熟悉的是亮燈時的舞台,crew熟悉的是暗燈時的舞台,所以在暗場換景中,通常黑衣crew會去讓相對弱勢的演員,但是有時候演員會自以為是的自作主張的改變路線,例如想讓路給執行地面換景的crew而改變上場的路線,然後就讓自己被懸吊景打到,自己隨便的改變所造成別人的困擾,或是引發的連鎖災難及危險,往往是我不殺伯人,伯人卻因我而死,當然也會因為信賴感不足而懷疑,而自己選擇自己認為「安全」的路線,但是不管是演員或是crew,其實都只知道自己的部份,絕對不會如TD或是舞監有較多或是全盤的資訊,尤其是當大家愈來愈熟,速度愈來愈快時,懸吊速度並不會隨著更熟悉而加快,於是就有可能因為速度的改變而發生意外,例如移動的台車移動過快而撞到還沒飛掉的景。

     大概只有屏風會把演員連暗場時的走位也鎖死,因為導演也是演員,所以國修老師會很重視換景時的動線問題,會在技排時將每一個換景先亮燈做過,讓演員知道黑暗中會有多少事情發生,也讓crew有機會知道演員應該走的路線,如果不得已要是用同一道翼幕間進出,也會確定演員及crew誰走上舞台,誰走下舞台,以免發生相撞事件,所有會著地的景都會在的上貼整條分段的夜光膠帶,所以在黑暗中演員才知道天上下來的危險會在哪裡,如果一定要穿越降下的景,也會亮燈計時反覆練習,讓舞監、演員及flyman都知道狀況,也唯有將演員的換景路線鎖死,crew才能放心執行要求的秒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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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災樂禍篇          

    剛脫離上週油麻菜籽的身分,雖然完全沒睡就緊接著下一個案子,但是因為我是快樂的小crew,所以心情非常輕鬆,看著大聲公馬力全開的嘶吼聲控,TD痲雞忙得焦頭爛額,面對47場戲,76張各式椅子,還有一堆數不清的小道具,我彷彿是隱形的偷窺者,完全置身事外,雖然挺有罪惡感,但是老實說,這種幸災樂禍的感覺真好,台上是複雜到爆的換景,我是輕鬆到死的flyman,看著麻雞和其他舞台組crew拿著厚厚的換景表,一場一場的順換景工作及內容,由於大部分的道具都還在排練場,所以他們只能瞎子摸象,先紙上換景,等到一台17噸的卡車載著滿滿的小道具來到劇院時,大家都傻眼了。

    演員進來技排,看著大夥忙到爆的情景,我彷彿是莊周夢蝶般,懷疑起這一切到底是否是真實的,自己怎麼會如此輕鬆?雖然只有我一個flyman,但是每次換景每個fly cue都只有一桿手動桿要動,所以雖然是輕輕鬆鬆,但是我也不能去幫忙換景,只能眼睜睜看著每個人在黑暗中搶著換景,景一換完就又立刻研究下一場的換景內容,對照其他人的忙碌,我的輕鬆實在是太不真實了,我好像是到劇院探班的訪客,又像是平時玩慣了進階版的連環新接龍(四個花色),忽然換成初級版的連環新接龍(一個花色),感覺很奇怪,完全無法適應。

    輕鬆的案子不是沒有做過,但從來沒做過這種眾人皆忙我獨涼,涼到愧疚罪惡的案子,尤其是當大聲公以破表的分貝在指揮,痲雞來麻雞去的叫著,我「只能」堅守在fly區偷笑,因為TD痲雞會有怎樣的回答反應我大概都猜得出,回答完會有什麼碎念也八九不離十,然後「別人」又會再下什麼指示也如預期中從觀眾席傳來,這ㄧ切有如在看重播的連續劇般,只是長髮TD換成超短髮TD,而大聲公當然也知道痲雞的反應會是什麼,但是他還是得像拿到劇本的演員般把該說的台詞說一遍,痲雞無力的解釋回應也完全如標準答案般不出期待,然後在碎念中趕緊安排人去處理。

     而我就在又愧疚又幸災樂禍的心情中,去填補痲雞分身乏術照顧不到的地方,雖然沒有換景cue表,但是大概痲雞何時會在哪、在照顧什麼都猜得出來,所以他顧不到的fly我就自動逾矩越權的幫他決定,也救了幾個沒戴安全帽就趴趴走的演員,看起來他們應該沒練過鐵頭功,被軟景的bottom pipe打到應該也會挺疼的,只是緊接著上星期的忙碌,相較之下才發覺,原來幸災樂禍的感覺是如此美好,就像是冬天曬太陽般舒服,也才體會到師兄堅持不做TD或是ME的原因,做個快樂的小(老)crew多好,無憂無慮,開開心心的工作,沒事風涼話說個兩句,再出手相救,人生至此豈不快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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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算與人力分配篇          

    上周的「旗艦計畫」拆台,舞台組有8個鐵工,8個臨時工,crew8個,再加4個拆台crew,從星期日演完1800開始拆,清晨0530裝完車離開劇院,到卸完車已經是星期一的早上1100了,現在想想,好在自己當時的決定是對的,面對這只有「1+8」的無槳獨木舟計畫,預算是二個星期每人預估45個時段,總共8360個時段,由於星期三晚上就要交基本台,所以勢必在星期一早上0900前就要事先卸完車,然後又是一連串的趕進度,所以卸車的人一定不能是裝台的人,否則睡眠不足、精神不好容易發生危險,於是就決定去尋找較便宜的臨時工,經過朋友的幫忙,找到比crew夜間加倍後還便宜的臨時工,當然就在預算中先把臨時工的錢保留下來,再想到拆台是最危險的,如果人力不足會拖累進度,過度疲累更會招致意外發生,所以再編8個臨時工拆台12小時的預算,扣掉臨時工的錢,只能找6crew了。

     但是crew的預算中還要貼補不足的運費預算,運費只編3萬,還要含之前在華山試搭的運費,如果以劇場慣用的15噸卡車計算,一台運費4500元的15頓要12台,光是拆台後的運費就要54000元,所以又只好動用私交人情,去找便宜的40尺拖板車,最後殺價到一台6500元的40尺拖板車,四台40尺拖板車加一台吊車加一台15噸卡車,要36500,再加上之前華山的部分及其他小車,大概運費只爆12千多而已,所以還要從6crew的預算中再擠出13千,於是第一天8crew,第二天6crew,到第三天只能有4crew,等到第四天開始配合導演演員,白天儘量偷斤減兩的少call人省錢,到晚上才把人補齊,甚至連crew睡過頭遲到,心中都會暗自竊喜:太好了,又省半個時段。

     等到和樂團排練時,這樣的人力根本達不到換景時間的要求,於是在導演、舞監及執行製作的討論後終於同意加人,加了3個還沒上班的實習助理,如此捉襟見肘的東省西省,才勉強控制在預算內,只是這樣的「旗艦計畫」,做來實在太痛苦,為了省錢來達到不合理的預算,夜間只留自己及極少數的crew,結果是累死自己及少數的crew,這種拿命來賺的醫藥費,真的是,唉,油麻菜籽,所以當舞監暗示我,她的長官要她東西好好保留時,我不加思索的對舞監說:祝你們幸福。對我來說,拼著一口氣我已經證明我做的到,但是一次就已經夠了,我沒有命能夠再來一次,所以當然只能祝福,如果還有後續,就請另請高明吧。

      現在想想,如果乖乖每天照預算8個人,恐怕拆到星期一中午都還拆不完,只是一般進了劇場後,「錢能解決的是都是小事」這樣的認知,並不適用於這次的情況,在「無法」增加預算的情況下,要是不重新分配規劃,其結果要不就是爆預算,要不就砸鍋,可是不爆預算又不砸鍋的代價,卻是動用自己的私交、無止境的ㄠ廠商、還有犧牲自己的健康,星期一早上到劇院做下一個案子的路上,連等紅綠燈都能睡著,有幾次摩特車都差點倒了,這樣的「旗艦計畫」,卻是「長官」或是許多人都不會知道的實際情況,老實說,分配到我這邊的預算,只比小劇場的預算要好一些,誇張嗎?卻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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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影機距離篇          

     隨著物價上漲,隨便繪製一塊16MX9M的軟景動輒就要十萬塊,所以愈來愈多舞台設計會使用投影機來豐富設計內容,一般會遇到的問題不外乎二個:1.多少流明的投影機?2.多大的鏡頭?愈大的流明數愈亮,當然租金也愈貴,以台灣現在使用的最亮的28000流明的BARCO而言,一台機器就要快700萬,一顆投影機燈泡就要560萬,一個鏡頭要780萬,也難怪租金會比10000流明的三陽要貴上許多,所以通常是有多少預算來決定租得起多少流明的投影機,決定投影機之後,就要決定要多大的鏡頭,而鏡頭的選擇取決於有多少的投射距離,也就是要投多大的畫面,投影機的鏡頭到投影幕之間的距離有多少,而鏡頭的選擇多半大家都不了解,其實是有計算公式可以得知,就算不用精密到誤差幾公分的公式,也有一般概略的算法,也就是:銀幕正面寬度(米)X鏡頭倍數=投射距離。

    而鏡頭的倍數就要看各個廠牌所出的鏡頭有哪些,以及器材公司有買哪些倍數的鏡頭,以成陽的為例,大概有以下的鏡頭可選擇:

廠牌

流明數

廣角鏡頭/倍數

標準鏡頭/倍數

長鏡頭/倍數

三陽

10000XF45

0.8

1.21.4~1.82~2.6

2.6~3.43.4~3.54.5~5.87

三陽

12000XF46

0.8

1.21.4~1.82~2.6

2.6~3.43.4~3.54.5~5.87

三陽

15000XF47

0.8

1.21.4~1.82~2.6

2.6~3.43.4~3.54.5~5.87

BARCO

18000R18

0.64

1.5~2.5

4~76~12

BARCO

28000H25

0.8

 

2.8~5.58~12

     三陽100001200015000流明的鏡頭是可通用的,SONY的投影機在台灣多半是小於10000流明,固定倍數的鏡頭無法room in/out,例如三陽100000.8,而1.4~1.8就可room in/out,現在趨勢逐漸走向HD(高畫質影像),以30000流明(大陸有,台灣沒有)而言,就不是流明數愈大就愈亮,而且HD系列是要在所有環境都在HD的條件下才有意義,從內容來源到製作環境,從訊號線到投影機,就像從傳統式到類比式,不是投影機是HD投出來的畫面就是HD的畫質。

     以劇院RP(16mX10m)為例,要從後面背投影投16mX12m的內容,如果選擇R18的投影機,選擇0.64的鏡頭,則機器位置為16X0.64X=10.24米,如果是R18的正投影在劇院,觀眾席最後一排牆面至鏡框約為25公尺,鏡頭至SHOW CURTAIN桿的距離約為22.8公尺,則要選擇1.5~2.5的鏡頭,16X1.5=24m,其實鏡頭的選擇並不如大家想像中的多,如果能知道自己要的是哪一顆鏡頭最好,否則也要知道機器架設的位置到投影幕有多少距離,要投多大的畫面,這樣投影器材廠商才知道要準備多大的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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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難的案子篇          

     常有朋友好奇的問我,我做過的案子中最難的是哪一個案子?通常我都回答不出來,我習慣會回答:印象深刻的案子有好多,但不知最難的是哪一個,因為所謂的「難」究竟是指什麼?是技術的複雜性、時間最不夠、人力最不足還是事情最多?對我而言,TD思考的是多少時間、多少人、多少錢及多少事,我有許多尋常無奇的案子在國父紀念館,因為懸吊景飛不掉而變成十分複雜,也有一些案子在新舞台因為側舞台不夠大而困難重重,對於觀眾而言,它們當然只在乎在台上他們所看到的部份,可是對我而言,客觀條件在哪個劇場演出;有多少裝台時間;有多少預算可以找多少人;或是crew的程度如何,這些因素的影響遠遠大於主觀的舞台設計的內容。

      有幾個令我印象深刻的案子是在實驗劇場,例如2006國際劇場藝術節<敲天堂之門>,在實驗劇場的牆壁上,要如何將一張海報撕成二半?沒有翼幕,不能事先撕好再黏回去,因為導演要撕的聲音,所以是眾目睽睽之下,special照著,收音麥克風收著音,然後一張海報自己慢慢的被撕成二半,當觀眾之一的超哥也好奇的問是如何做成的,我就知道成功了,雖然三場只有一場完美的分成大小差不多的二半,其他二場大小差距都太大,也只能自我安慰的說大陸和台灣的土地比例差不多就是這樣,或是另一個在實驗劇場的案子,用了53個安全扣及滑輪(沒錢買滑輪,大部分用安全扣當滑輪),雖然不能說是多麼複雜,但是因為沒錢所以裝台1+2,演出1+1,還要吊人,因為人不夠所以要改成極少人力能完成的方式,就平添困難度及危險性。

     2003囍宴的舞台劇版,在新舞台演出一堆外加桿已經夠慘了,偏偏當時我的crew多半是600或是650的小朋友,許多工作需要的細膩度及經驗值的判斷,對他們都是沉重的負擔,所以我只好爬上爬下,累得我不禁抱怨:要是有個800塊的crew多好,或是臨時追加的改變,有時台已經搭好,導演或是設計又有其它改變,有許多事在地面工作很容易,要在空中做卻是困難重重,所以一些朝三暮四的設計真的會整死人,我也曾經遇過設計嫌貼在黑紗網上的樹叢鏡框葉子太大,對製作的工廠而言是照比例按圖施工,所以錯不在他們,所以我只好將幕降下,將一片一片的葉子周遭撕開,一片一片修剪瘦身,等到照設計的指示縮小一半之後,將幕升回,設計還嫌太大,又再降下修改一次,這時心中不禁納悶,難道設計都不用到工廠看景嗎?如果只以事情多少來評判困難程度,其實是非常不精準的,要看多少時間,多少人,多少錢,要做多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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